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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苹果与黑森林

毫无亮点的普通小短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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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没有H,所以就不写AN或者NA这种标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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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装饰着骷髅和蝙蝠骨架的烛台,虽然是没见过的房间,但对于这种糟糕的品味他几乎是可以猜到这里是谁的房间——

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房间内,Noct环顾四周时发现了蜷在沙发上的房间的主人。

“Ardyn!喂——————Ardyn!!!”

他叫到,然而对方只有翻了一个身。

“我知道你醒着——你这老混蛋!”

他显然是在装睡,完全不打算理会Noct的大喊大叫。

手脚缠着石膏绷带的Noct想办法让自己能坐起来,但似乎麻醉剂的效果还未退去,下半身几乎没有知觉。

这也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好处,疼痛现在还没有占据Noct的意识。

Noct在像毛虫一样地挣扎了很久,总算将自己从那张审美品位有着严重问题的床上弄了下去。

尽管用胳膊稍微做了缓冲,还是差点杵到肩膀脱臼,嗙咚的声音盖过了Noct的痛呓,Ardyn这才装模作样地揉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。

“你到底在搞什么啊”

“呃……过来帮我一把”

Ardyn穿着宽松的睡衣,袖口看上去似乎被磨破,起了毛边,和他房间华丽的装饰格格不入。他懒散地走过去拎起Noct的衣领好让他能坐在床上,然而Noct似乎还无法做到除了爬行和平躺之外的任何动作。

试了几次两个人都开始放弃,Ardyn松开手,Noct仰面躺倒在了床上。

“真是衰”Noct评价到。

“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?又喊又叫还说衰?”

Noct朝他翻了一个白眼。

Ardyn举起Noct的腿仔细观察,一边用拇指按按石膏外面的部分,“有什么感觉吗?”

“完全没有,你是不是把我给搞残废了”

“那岂不是一劳永逸?”Ardyn很不客气地把Noct的腿扔回到地上,它就像木桩那样来回摆动了一下,然后静止不动了。

“不行,腰部以下完全没有感觉”

“那等麻药过去了的吧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Noct看上去非常生气,他在瞪Ardyn,如果能恢复知觉大概会直接砸过去。

Ardyn伸手捂住了Noct的眼睛坐到了床边。

“虽然我还是想劝你不要再回去了,但你肯定不会听的吧?”

Noct没应声。

“你是觉得你真的有本事能救那个小姑娘?还是觉得肯定我会给你揩屁股?”

“我不需要你”

“哦?那你昨晚可能死了?”

“你闭嘴送我回去就好”

“真不讲理啊”

Ardyn起身离开了房间,只留下Noct一个人,仰面躺在床上,双腿垂到地上,身上穿着丝绸制的,奶茶色的睡衣。

他闭上眼睛,感受疼痛渐渐回到身体的感觉。

如雨点般飞来的箭,炮火的轰鸣,无止尽的枪声,沙尘与血肉的飞沫。只要闭上眼睛,这些一切会在视网膜上清晰地重现,声响也仿佛就在耳边传来。

Noct总会在一身冷汗中醒来,又在一片死寂中等待黎明。

钻心地疼痛使他想要尖叫,他想大骂那些人,但又无法发出声音。

“怎么还哭了?”Ardyn开门,拿着两杯糖水,他看见在床上的Noct,眼泪从脸颊侧面一直落到被子上。

“疼爆了”

Ardyn大笑起来,“一会可有你好受的”

“你这混蛋……故意的……”

“诶呀哎呀你这么说大叔我可是会很伤心的,我多少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诶~”

“就不能想想办法吗?”

“嗯~~能不能呢~~~”

“你这——”

“来,先把这个喝了吧,放心,我不会加奇怪的东西进去的”

Ardyn扶了Noct一把好让他能坐起来,虽然疼,但Noct已经可以坐在床上了,他又瞪了Ardyn好几眼才慢慢捧着杯子把糖水给喝下去。

“我要是真想留你,就干脆打断你的腿,让你无法走路”

“噗——咳咳咳咳咳!”Ardyn突然的这一句让Noct呛了水,他开始剧烈咳嗽,并用嘴型骂他。

“或者现在就把你栓起来?”

“……真恶”

“诶呀,可别小看了成年人~”

如果父亲还在的话,Noct今天就该被套上漂亮的礼服,出席他自己的生日宴会了,会宴请很多宾客的吧,也会宴请一些平民,还有Luna,Luna也会来的吧?那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好好聊聊天,就像小时候那样——

但是已经没有那种可能性了,新的国王带着他那将要继承王位的儿子做上了曾经属于Noct的那把椅子,军事和政策的变动使得周边地区变得动荡不安。

名义上的王子Noct被监禁在城堡里,每天吃着掺了毒的菜肴。

睡着了的Noct看上去完全没有放松,不知道是梦见了可怕的噩梦,还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。Ardyn倒掉了Noct喝了一半的糖水好保证给他添加的安眠药不至于留在那里被误喝。

外面下起了雨,Ardyn坐在窗台旁边,欣赏被雨洗刷的窗外寂寞的风景,他感到安心。

相遇的那天也下着雨,Ardyn的所有衣物全都湿透了,他也许将要死了,又冷又饿,像被丢弃的垃圾一样地,在城镇里,被来往的车辆和行人视而不见。

但他却看到了,用他蓝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睛,天真又纯粹。

“喜欢面包吗?”他伸出的小手里,握着刚刚买到的面包圈,他打着的小伞勉勉强强可以为Ardyn挡下几滴雨。

Noct的眼睛从未改变过,永远都是清透而干净。

但是他已经不记得了吧,他只认识一个品味超差的老男人和他那张老是和他唱反调的嘴。

即使真的用什么方式将他留在身边,恐怕也毫无意义吧,就像插在花瓶里的鲜花那样。

“我想要救她”

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的Noct,为了逃离地狱一样的生活而选择了参军,即便他知道他将要面临的是另一个地狱,至少将Luna作为活着的理由,让活着变得有意义也好。

雨持续了整整一夜,Noct被早餐的味道弄醒,难得地睡了一个安稳的觉,中途都没有醒来。

仿佛是几日没有好好吃饭一般地大口吞咽着Ardyn准备的早餐,Noct一点都不客气地要求他拿这拿那,完全是当侍从使用。

“你是不是好歹要跟我说声谢谢?”

“嗯?里朔什么??”Noct嘴里塞满了面包和乳酪,口齿不清地问。

Ardyn摆摆手说算了,Noct从来没有听过他的话,从第一次他到营地里去看Noct的时候开始,Noct就很抗拒他的治疗,甚至毫不留情地对他说“是生理上的厌恶”,Ardyn追问的时候,则是回答“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”

尽管Ardyn不怎么愿意承认,但Noct的存在和周围所有人都不一样,举例来讲,也许Noct是他只有黑白灰世界里深蓝色的那一点。

“被你那样说啊,大叔我可伤心了”

“好了,别说了,超恶的啊”

吃好早餐之后,Ardyn给Noct换了药,他看上去恢复的很快,Ardyn猜想是六神的控制权和契约还在Noct身上起效所导致的,尽管他现在无法召唤神,但六神的效忠对象是没有转移过的。

皇帝也许是注意到了这点所以才急着杀死Noct的吧。

“你说要救那个小姑娘,知道在哪里吗?”

“不知道”

“那之后呢?你打算怎么办?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「你就真的那么想救那个小姑娘吗?」Ardyn又问,Noct快睡着了,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说「跟你没关系」

Ardyn不紧不慢地喝了手里的燕麦片,「你这样会搞的我没有地方睡觉」

「……你不是还有沙发吗?」

「那可是我的床诶」

「谁管你」

换过几次药,Noct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,至少他可以自己随意行动了,腿上和手上的伤也很快愈合,无视了Ardyn让他继续养伤的说辞,Noct很快赶回到了战场。

Noct离开之后那天,Ardyn端着两杯水进门,看着空了的床,愣了几秒,然后突然笑出来。

「我可能是老了啊」

战火仍旧持续了几周,Ardyn开始越来越少地能待在家里,耳边伴随着士兵们的哀嚎,空气里充斥着死亡的味道。营帐从来都没有熄过灯,Ardyn看着一个歇斯底里的士兵突然冲了出去,没有人阻止他,也没有人在乎活他的去向,Ardyn的手被人紧紧地攥着,他的手腕被掐的发白,像是要抓住谁才能活下去一样地,露出痛苦的面容,子弹从那个人身体里穿过,大部分的脏器都在失血衰竭,他蠕动着嘴唇,说「我不想死」

「求求你救我」

「求你杀了我」

在Ardyn成为医生的这几年,不断听到的话语,大家总是在对他渴求着,生也好,死亡也好,将性命交付于他的身上,并期望能够得到什么。

唯一不会这样做的只有Noct,他会一言不发地背过头,假装没有看到Ardyn一样,不情不愿地接受他的治疗。

被宣布了死亡的士兵被人抬出营帐,一些护工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些什么,装进袋子里,然后在袋子上写上他的名字。

Ardyn已经连续工作将近9个小时了,他从一个营地到另一个,他看到伤员衣服上熟悉的部队的编号,从消毒水里取出镊子和钳子。

他靠在墙脚,总算得到了一点能够喝水吃东西的时间,外面似乎已经是深夜,有些人睡着了,呼噜的声音盖过了疼痛的哀嚎。

Ardyn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,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,它干的有些发硬。一个手里拿着点名册的人从Ardyn面前经过,Ardyn起身叫住他。

「……什么事?先生?」

「有叫Noct的人吗?」

那个人看上去像是新兵,他拿起手里的名册从上到下仔细地看了一遍,说「有一个,您要找他吗?」

「嗯」

「等一下…………喂,Borlt!你过来!」

他连来了另一个人,朝他指了指那个名册上的名字,对方看上去视力很好,隔着过道伸了脖子看一眼,就转身走了。

「医生,医生!」又有人在叫Ardyn,他只得先过去处理问题,匆匆地吃下剩下的面包。

Ardyn一边剜掉伤员坏死的肌肉组织,一边觉得Noct应该不会愿意见他,一会那个新兵会跑过来一脸抱歉地和他说「您只能自己过去了」之类的话吧。

他让另一个人帮忙固定伤员,好能稳妥地进行缝合,Ardyn没有注意到刚刚被叫做Borlt的人已经跑过来,和他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。

Ardyn几乎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叫,他顺手清理了那人的其它伤口,他看上去痛苦又疲惫。

「医生,这是您的东西吧?刚刚给您送过来了」「哦哦」

Ardyn接过年轻士兵递来的布包,那是一个缝制的很粗糙的东西,上面用黑色的签字笔歪歪扭扭地写着Noct的名字,Ardyn看着它,神情有些恍惚。

「医生,麻烦您让一下」有人推开Ardyn,将担架从很窄的通道里抬过去,Ardyn几乎被推到角落。

他翻开布袋,里面装着Noct平时总戴着的挂坠和一个破损的手表,还有一个断了一截的皮带,Ardyn把布袋从里面翻出来,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其它东西了。

神明们为什么会对此视而不见呢,你们想要守护的王到底是谁呢。

他只好又把那些东西放了回去,他还想四处逛逛,说不定Noct在哪个角落里正把自己团在被子里不让他找到呢。

Ardyn觉得自己是冷静过头了,他将布袋揣进衣服兜里,开始清点自己的医药箱,但很快就又被叫去处理刚被送过来的伤员了。

外面在下雨,每当他闻到雨水滴落在地面激起的土腥味,就会想起那只朝他伸过来的小手,和他漂亮的蓝色眼睛。

战争仍旧持续了几十年,Ardyn的头发如同退了色一般,他们长长的被Ardyn绑在脑后。他的视力大不如从前,步履蹒跚,驼着背,王权衰落后迎来了短暂的和平,人们总算得以出门,为心爱的人立一个墓,带着鲜花去悼念他们。Ardyn也收拾好了行李,他想去见一见Noct一直想要去见的人,他打听了很久,那是邻国的一位公主,她也被卷入纷争,不知所踪了。

他穿越那些因为战乱被摧毁的景色,空无一人的破败村庄,在那些最荒凉的地方,新生的杂草和野花在雨后绽放。

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个有些旧了的布袋,

「我想,应该把这个交给您,这也是Noctis王子的愿望」

痛失爱女的女王看到Ardyn手里Noct的遗物,泣不成声。

「他一直都想要救Luna」

在Noct离开城堡的那天,Luna便被杀害了。

那一天,原本应该死去的却是Noct。

Noct也许和Ardyn一样,意识不到自己所做的无谓的努力,朦胧的喜欢也好,感激之情也罢,不能说出来的部分,也只能靠行动去弥补。

「……真是愚蠢啊」

我们两个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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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t.

文中没有写到的部分是关于原作帝国皇帝带着(其实不是他亲儿子的)po酱继承regis王位的故事。
这个部分后来被删掉了,因为没啥太大意义,不过事实没有变动。
不知道被首次杀死之前Ardyn的个性究竟是怎样的,但他肯定是一个好人(笑
Noct和妈妈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Ardyn,当时Ardyn因为患有传染性疾病而被赶出他原本居住的地方并且身无分文。
在被Noct带回家之后受到了正确的医治而痊愈,也是Ardyn想要从医的一个契机。但其间Ardyn几乎就没再和Noct见过面了,当时Noct大约5岁,Ardyn20岁。
Ardyn把自己对Noct的感情归结为感激之情,所以没有做自己职责之外的事,他开玩笑说想要Noct留下来实际上也是那样希望着的。
Luna来到Noct家是在皇帝得到王位之后,皇帝想得到Luna家族的力量,想要Luna和po酱结婚,但Luna没有同意,皇帝认为是Noct在指示Luna,所以派人去杀Noct,结果Noct不但没有死,还变得十分强悍,打伤了来袭者。
六神真正效力的只有获得王位的人,Noct恢复的很快完全是由于Luna分给他的力量,但Noct参军以前不知道Luna已经死去的这件事。

Ardyn在听到Noct说不知道Luna在哪的时候就猜到她已经死了。

文笔有限无法全面地展现整个故事的全貌,大概也是因为不够咸所以只能让冰山浮出这么点儿(比划

读到这里的估计都是真爱了,爱你们。
如果没有意外的话,后面还有一篇正经的AN,反正也很烂就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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